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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韜二星初級會員
2008-12-8 21:28#21
(17)
許多個世紀前,大觀嶺是沒有怪物的。
大觀嶺當中有一條村落,名為火田民俗村,那時候他們與世隔絕,是一個隱閉的村莊。
由於他們討厭君王的管治,亦不希望村外人走來騷擾他們的隱居生活,所以他們扮作鬼怪嚇唬路過的村外人。
那些被嚇唬過的村外人逃出了大觀嶺,連忙向親屬友人說出這事,由此一傳十、十傳百,將大觀嶺有妖怪的事傳開去。
火田民俗村的村民看見自己所作的事成功了,仍在高興的時候,一場禍害漸漸的臨近他們。
瘟神是一個半仙半妖的生物,由於牠所到之地必定發生大瘟疫,故此眾仙嫌棄牠。
妖怪們只要是遇見牠,亦會不經不覺間消失於人世,所以妖怪們都疏離牠。
大觀嶺有妖怪的事傳到瘟神耳中,牠認為自己到了那裡一定可以找到真正的朋友,於是牠起來,向大觀嶺出發。
火田民俗村在不知那一個黑夜中,發生了瘟疫,一夜間村中的男女老幼一千個居民盡數病死。
村民的屍體沒有人料理,暴露在大觀嶺之中。
那種腐臭的氣味真的引來了不少怪物,從此大觀嶺便有怪物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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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鐵西露出猙獰的面目,一句一句的向眾人說著。
說到後來,怪叫一聲,眾人配合地嚇了一跳。
少女一把掌打了過去,然後躲在權隸身後,驚恐得閉目掩耳,唸道︰「明花怕怕……」
曹鐵西被少女那一掌打得半邊面紅腫,眼淚汪汪的。
弓兵疑惑地問︰「我們一定要走這條路?」
曹鐵西忍住淚水,答道︰「要去黑夜叉商團,走這條路是最快的……」
一行人繼續走路,曹鐵西心中嘀咕︰「明花的攻擊力比怪物更加可怕……」
時近黃昏,大觀嶺已在前頭。
曹鐵西說道︰「聽說大觀嶺的樹蔭蔽天,日出的時候,在嶺中已經看不見陽光,若果晚上進去更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所以我們在這裡留宿一宵,明天才穿越大觀嶺。」
眾人沒有意見,一致通過他的建議。
眾人靠近火堆聊天,惟獨槍兵一人遠離眾人,走到一旁。
槍兵回頭,看見少女、曹鐵西等人談得眉開眼笑。
不禁嘆息︰「明花的確是一個可愛的女孩,在她身邊的人都喜愛她。權隸及曹鐵西兩個小子最討她歡喜,他們一個有能力保護她,另一個有經商的頭腦。」
槍兵坐下來,怔怔的望向他們。
又說︰「我何曾不想明花待我好?只是她是公主殿下……」
槍兵驚訝,重複自己剛才的說話︰「我可曾不想明花待我好?只是她是公主殿下……」
「什麼?公主殿下?為什麼我會說她是公主殿下?」
又是一個不解的疑題。
槍兵低頭沉思,不服輸的性格、熟識的煉獄術及無故說出的公主殿下,這是什麼回事?
自從跟隨少女以來,不解的事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難明。
背後挨著的樹似乎有輕微的顫動,槍兵驚覺的站起來,凝神觀察動靜。
剛剛挨著的樹伸出手來,要抓槍兵。
這是棲身於大觀嶺附近的樹妖。
槍兵猛然一驚,槍矛狠狠的刺去。
樹妖的身體是堅硬的木,自然不怕槍兵的攻擊。
牠一手抓著槍矛,槍兵用力向後拉扯,好不辛苦才奪回自己的武器。
這個時候,火堆那邊的人聽見打鬥聲,再看見槍兵奮力作戰的情景,連忙趕過來援助他。
權隸喊一聲「爆雷擊」,樹妖登時化作灰燼。
眾人圍繞權隸,誇讚他的能力時,槍兵心中有氣,槍矛大力搗地,轉身又走。
轉身一刻,驀然驚覺大家已被一群樹妖包圍,更遭的是牠們逐步逼近,遠遠望去,儼如一道銅牆。
槍兵說道︰「明花,雖然大觀嶺傳聞有怪物,但我們為了脫離眼前這群樹妖,不得不乘夜登上大觀嶺!」
眾人聽見槍兵的話,再審視形勢,不得不登大觀嶺了。
權隸說︰「既然這樣,我為你們開路。」
他走上前,又是一記「爆雷擊」。
爆雷擊將前排的樹妖擊倒,打開了一個通道,眾人正要由通道經過時,後排的樹妖上前填補那個空隙。
權隸說︰「這樣下去,我也支持不了。牠們的數目多得可怕,我們哪裡能夠活命?」
曹鐵西說︰「樹妖都是一些愚蠢的怪物,只要有人奔跑,牠們就會追蹤那人,也即是我們中間要放棄其中一個來救活大家。」
少女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問︰「你怎麼知道的?」
曹鐵西說︰「金橘先生曾經探險過大觀嶺,這都是聽他說的。」
眾人的目光四周打轉,無從決定。
曹鐵西說︰「我要帶你們到黑夜叉商團,而且挑夫載的都是能賣錢的牛肉,所以我這邊的人是不能犧牲的。」
少女可憐兮兮的說︰「弓兵、槍兵、破戒僧、挑夫、權隸都是偶的同伴,不可以丟下的……」
槍兵冷笑起來,說道︰「就讓我去,可以為明花犧牲,我認為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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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韜二星初級會員
2008-12-9 21:47#22
(18)
幾天以來疲於奔命,他們一行人終於來到永興。
大觀嶺這一行沒穿沒破的渡過,確實是槍兵的功勞。
話說起來,他們一行人好像少了一人。
少女兀自流淚︰「偶從來都沒有對槍兵好,但他竟然願意為了我們犧牲。」
權隸走過來,安慰她︰「明花……主人,聽我說的別難過了。槍兵或許引跑樹妖後,成功脫險,現在正跟上我們也說不定。」
少女擦去眼淚,仍然傷心的問︰「是嗎?」
權隸不安的騙她︰「是……是的。」
曹鐵西吩咐挑夫到市集賣出牛肉,然後過來說︰「少了一個傭兵固然傷心,但賣掉牛肉可以賺錢,這不值得高興嗎?」
少女聽見「賺錢」二字,眼目立即變成兩枚銅錢,一副陶醉的樣子。
曹鐵西、權隸同時說︰「變得真快。」
挑夫們陸續回來,聽他們的報告︰「主人,永興市場上的牛肉存量過多,所以價格下降,這回我們賠大本了。」
曹鐵西吃了一驚,忙問︰「牛肉的價格是多少?」
只聽挑夫說︰「每三斤六百一十兩。」
曹鐵西屈指一算,購入時的價格是六百一十五兩,賣出時的價格是六百一十兩,即是賠了五兩。
破戒僧說道︰「只是五兩擺了,不用斤斤計較。」
權隸也同意破戒僧的說法,不住點頭。
曹鐵西說道︰「我們不只是賠了五兩,而是每三斤賠了五兩啊!」
立即又道︰「我們這邊有挑夫十一人,每人可負六百斤,即是六千六百斤。這六千六百斤的牛肉每三斤賠了五兩,總共是賠了一萬一千兩。」
少女聞言,連忙問道︰「偶的牛肉呢?是不是也賠了一萬一千兩?」
曹鐵西說道︰「不是,幸好你們只購進三百五十一斤,只是賠了五百八十五兩。」
少女聽後,再次嗚咽起來︰「這些錢得來不易的,就這樣賠了出去,好可惜。」
曹鐵西答道︰「這就是商場上的『適者生存』,我們在這裡自怨自艾也沒法子要回銀兩,惟一可作的就是吸取教訓,為下一次努力。」
少女扯著他的衣服,嗚咽地道︰「偶不依,還偶五百八十五兩來。」
權隸將少女抱開,問︰「不知道我們這次吸取的教訓是什麼呢?」
曹鐵西說︰「這次的教訓是我們對全國的市場物價還不是完全明白通透,以致給別的商人捷足先登。」
權隸摸不著頭腦的問︰「捷足先登?」
曹鐵西說︰「難道不是嗎?還是你認為全朝鮮只有我們會低買高賣?」
權隸說︰「原來不只有我們低買高賣,還有別的。」
曹鐵西感到一陣頭痛,是眼前這些對交易完全不熟識的人所帶來的。
少女再次扯著他的衣服,嗚咽地道︰「還偶五百八十五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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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觀嶺的樹叢蔽天,不論日夜,總是漆黑一片。
槍兵以自己的武器當作拐杖,一拐一拐的向前走。
他仍然身處大觀嶺之中,雖然擺脫了樹妖,但卻迷路了。
槍兵嘆了口氣︰「他們……他們真的狠心丟下我?早知如此,我就不當犧牲者好了。」
「鴉鴉……」一群愚蠢的烏鴉在頭頂飛過,聽說看見烏鴉是不祥之兆,不知是也不是?
槍兵沒有理會烏鴉,仍是緩緩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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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鐵西展開地圖,指著上方的一城,說道︰「這裡是咸興,在永興東面。而黑夜叉商團就在咸興的附近,只要我們到達咸興就可以看見黑夜叉商團。」
眾人圍攏過來,細細聽著他的話語……
又過幾天,曹鐵西帶領少女等人來到黑夜叉商團。
黑夜叉商團在咸興附近建築了一個大帳篷,該帳篷是仿照蒙古的建築特色而做的。
蒙古部落的帳篷多是居住一家人的,而族長的帳篷卻是集家族、軍政於一身的大營地,可想而知它的建築是多麼的龐大。
黑夜叉商團的帳篷與蒙古部落族長的帳篷相較之下,黑夜叉商團的又顯得技高一籌。
少女自小長於天安,哪曾見過這等建築?
只見她在帳篷外細細觀察,拍手稱奇。
曹鐵西說道︰「我們該是時候進去見喜來小姐了。」
眾人緊隨其後,進入黑夜叉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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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韜二星初級會員
2008-12-10 21:20#23
(19)
進得帳內,已有數人站在那裡。
他們衣著奇特,與朝鮮服飾大大不同。
曹鐵西為他們逐一介紹……
頭戴藍帽,手持一刀一劍,衣服由紅藍兩色混合的名為權立。
紅黑連帽大氅,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手持木杖的名為兆衡。
一頭紅髮,配上一套紅鎧甲,兩手各執爪刀的名為忘情。
身穿一套藍色東瀛忍服,提著一柄短劍的名為馬思龍。
身著與權立一樣,惟一不同的是他不帶兵器,他的名為朴財貴。
身材矮小,站在一台機械上,以機械代步的名為若珠。
最後,身穿茶色的性感薄衣,髮後束馬尾,提著一柄鋒利的匕首,她就是喜來小姐。
喜來見曹鐵西回來,忙問︰「我交給你的任務進展如何?叛徒者已經除掉了?」
她的說話恍如命令似的,由此可知不大可能與她建立良好關係。
曹鐵西上前,恭敬地奉上卷軸,說道︰「那個叛徒者不會向外洩露秘密的。」
喜來看見這卷軸,展露笑容,是詭異的笑容,端的叫人心裡發毛。
只聽她道︰「好,幹得好!」
喜來將身後的一本帳簿交給曹鐵西,說道︰「這是你的獎賞。」
曹鐵西暼見手上的一本厚厚帳簿,問︰「這是……?」
喜來說道︰「我們黑夜叉商團能夠立足朝鮮多年,全靠這本帳簿。當中記錄了過去五年內全朝鮮市場的物價,這是每個商人夢寐以求的寶典。」
曹鐵西如獲至寶,連忙道謝。
既然帳簿是記錄了全國市場的物價,為什麼喜來會隨便交給曹鐵西作獎賞?
當中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喜來走到少女面前,問︰「妳是什麼人?」
少女被她的眼神嚇倒,退後幾步才說︰「偶的名是李明花……偶來這裡是要問喜來小姐借檀君鏡子救救那些變了神木種子的人。」
喜來陰險的笑問︰「妳知道檀君鏡子是什麼嗎?」
少女被嚇得連忙跑到權隸身後。
權隸向喜來說︰「檀君鏡子是上古時代流傳下來的物件,據說可以破除妖咒。」
喜來白了權隸一眼,說道︰「我又沒有問你,你多管閒事作啥?」
喜來小姐果然是一個可怕的女人,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是叫人窒息的威嚴。
權隸被她這樣一說,不但沒有反駁,反而知難而退。
喜來抓著少女的手臂,說︰「檀君鏡子是上古流傳下來之物,亦即是千金難求的寶物,我豈能無端的給妳。」
少女不欲看見喜來那張嚴峻的面以及那把尖銳的聲音,在她的掌中猛烈地掙扎。
喜來又說︰「除非妳願意替我辦妥一件事,我會考慮將檀君鏡子給妳。」
少女聽見喜來會將檀君鏡子送來,抬頭與她的目光對上。
喜來再說︰「許多日前咸興縣官與元山縣官商酌,立了縣令長老,由他率領軍士來剿滅我們黑夜叉商團,不過中了我們的計,現在困於這裡北行數里的一片谷地中。」
聽見這事,少女與她的傭兵第一個念頭就是黑夜叉商團是背叛朝廷的惡勢力。
喜來看見他們的目光,已明白他們想的是什麼事。
她不慌不忙的說︰「我們黑夜叉商團又不是要謀朝篡位,只不過是找出一條可以獲利萬倍的賺錢渠道擺了。」
朝廷中負責監管全國市場的官員一致認為黑夜叉商團是一群惡貫滿盈的私梟,專作一切非法、害人的暗地交易。
所以多年來都希望鏟除他們,但他們一向做事謹慎,從沒有留下任何證據給朝廷官員。
近日,咸興、元山兩城的縣官發現了黑夜叉商團的秘密,為了同時捉賊拿贓,好在朝廷方面立下一記大功,於是貿然行事。
喜來說道︰「只要妳帶同妳的傭兵到谷地殺掉縣令長老,從他那裡取得該次的行軍令牌,我可以考慮給予檀君鏡子。」
馬思龍在喜來身後說道︰「我曾經看見縣令長老將行軍指令裝在一個藍色小包之中,我們團中都稱該小包為長老的包包。」
少女猶豫不決地望向自己的傭兵。
喜來見狀,笑道︰「妳若果接受這個任務的,再來跟我說。不過到了明天清晨,我們會全力擊潰那支軍隊。」
少女沒有回應,領著自己的傭兵離開帳篷,這個任務到底該不該接下?
不久,曹鐵西緩步走出帳篷,來到少女跟前。
曹鐵西問︰「妳不打算接那個任務?」
少女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好扯開話題︰「聽你剛才與喜來小姐的說話,你真的殺了叛徒者?」
曹鐵西搖搖頭,在少女耳邊小聲的說︰「我哪有這般能耐?叛徒者手中的卷軸是我廢了許多唇舌才騙到手的。」
少女受了驚嚇的說︰「你……你騙喜來小姐……?如果給她知道,你會……」
曹鐵西漠不關心的說︰「我已經得到這本帳簿,還管她的任務作甚。」
少女心中已有了決定,漸漸走回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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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韜二星初級會員
2008-12-11 21:04#24
(20)
少女已經接受喜來的任務,往谷地方向移動。
權隸在身旁問道︰「明花……主人,我們這樣的決定好嗎?」
少女沒有回答,悄悄的回想喜來的話……
「妳最終還是接受我的任務。」
「是。」
「妳只要帶同妳的傭兵殺掉縣令長老,將長老的包包奪過來,我們這方就會進攻。」
「啊!不是說過只殺縣令長老嗎?」
「妳的任務只殺縣令長老,但那支軍隊仍是我們的心腹,非除不可。只要他們的主將死去,他們群龍無首就不可怕了。」
原來喜來不單要除掉縣令長老,更要殺敗他帶來的軍隊。
這樣說來,少女不能學似曹鐵西那樣放掉敵人。
但善良的少女會為了檀君鏡子而殺人嗎?
少女沒到下達指令的一刻,傭兵們就沒法猜出她的心思。
少女與傭兵一路上各懷心事,是少有的冷淡行程。
黃昏,夕陽靉靆。
谷地已在他們的前頭,心情沉重得透不過氣。
權隸問︰「我們已經來到了,到底該怎樣幹,請明花……主人指示下來。」
少女依然說︰「我們繼續向前。」
黑夜叉商團是為了賺取不義之財而組成的,他們要摒除那些阻礙發財的人。
為這些心狠手辣的人作事是否正確?
檀君鏡子在喜來手中,為了獲得鏡子來救活變成了神木種子的人,不得不這樣作。
但除了這方法外,再沒有別的方法嗎?
眾人伏在草叢中,往谷中觀看。
谷中的軍士吃力地搬開阻路的巨石朽木,要清理出一條可讓大軍通過的路。
少女站起來,說︰「起來,跟偶下去。」
她的舉動嚇了眾傭兵一跳,權隸說道︰「我們這樣下去等同自取滅亡啊!」
少女不管他們的說話,已經向谷中走去。
權隸向弓兵、破戒僧、挑夫說︰「既然主人執意如此,我們只好拼死一戰。」
破戒僧說︰「我早已看破紅塵,生死不過一線間,何必如此執著……」
他們跟在少女身後,一步步的走進谷中。
立時有士兵挺起槍刃包圍他們,吆喝︰「什麼人?」
權隸護在少女身前,用刀指著士兵,說︰「我們……」
少女阻止他說下去,續道︰「我們要見縣令長老大人。」
士兵嘲笑︰「豈能讓你們這些不明來歷的人接近大人!」
弓兵拉起弓,說︰「你們讓路不讓路?」
少女眉頭一皺,喝退弓兵,說︰「我們從黑夜叉商團那邊來的。」
傭兵聽見她的說話,吃驚地瞧她,看來這回完了。
權隸現出牽強的笑容,說︰「明花……主人,開什麼玩笑……」
少女一口否決︰「偶沒有說笑,我們的確從那裡來的,為什麼要說慌話?媽媽教導偶不可以說謊的。」
士兵聽見「黑夜叉商團」五字先是一驚,隨即取代的是殺氣騰騰的氣氛。
聽他們冷笑道︰「小女孩果真誠實!」
他們不待少女辯駁,手中的槍刃向少女等人刺來。
「住手!」
在危急之中,有人喝停了士兵的動作。
一人在眾士兵中間走過來,他身掛一件藍披風,手執法杖。
眾士兵恭敬的向他施禮,由此可知這是縣令長老。
縣令長老問︰「你們既然是來自黑夜叉商團,難道不知道我們官軍與他們的戰爭即將開始嗎?」
少女說︰「偶有事想單獨與大人說,容我們到那邊詳談嗎?」
縣令長老好奇少女竟然不怕這兵馬眾多的情景,為她的勇敢而一口答應了。
權隸、弓兵、破戒僧、挑夫被士兵圍在中央,他們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邊樹下的情況。
樹下是少女與縣令長老在對話。
權隸向弓兵問︰「明花……主人是何時開始變得這麼冷靜的?日前還是什麼都怕的,現在為什麼……」
弓兵搖搖頭。
良久過後,縣令長老與少女歡喜的回來,看來是她說服了縣令長老。
少女說︰「權隸、弓兵、破戒僧、挑夫,我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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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了數丈遠,少女軟倒下來,權隸一手扶起她。
少女滿臉堆歡,向權隸展示長老的包包。
權隸驚訝,欲問她如何獲得。
少女娓娓道來︰「在觀察谷中情況時,偶已經看到縣令長老的位置,於是下去演了一場戲。」
破戒僧問︰「戲?」
少女再說︰「偶先說出黑夜叉商團的名字引他注意,然後他真的被偶引了過來。」
權隸說︰「這樣作很危險的。」
少女說︰「偶單獨與他說話,目的是告訴他喜來小姐給偶的任務與他們開戰的利弊。因為偶不能忍受黑夜叉商團的殘酷。」
權隸說︰「這樣不就是背叛喜來小姐?」
少女又說︰「他們已經知道真相,不怕喜來小姐派人來殺他們。」
頓了一頓,她投在權隸懷中瑟瑟發抖︰「其實……剛才明花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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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韜二星初級會員
2008-12-12 21:15#25
(21)
少女在傭兵的扶持下,回到黑夜叉商團。
喜來乍見他們回來,滿臉堆歡的上前接待他們。
喜來說道︰「你們的速度廷快的,長老的包包弄到手了?」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驀地看見少女從腰間取出物事。
該物事是一個小巧的藍袋子,喜來一眼已經認出是自己想要的長老的包包。
少女雙手奉上長老的包包。
喜來一把接過,問︰「他們人數眾多,妳是用什麼方法弄來的?」
少女答道︰「偶是直接問縣令長老取的。」
喜來驚訝︰「直接問他取……他願意給妳?」
說到後來,用懷疑的目光射向少女,猜測她是否有什麼隱瞞自己。
少女伸出小手,說︰「長老的包包已經在妳手中,快給偶檀君鏡子。」
喜來退了一步,哈哈大笑︰「妳認為我會給妳嗎?」
少女鼓起腮幫子,說︰「妳賴皮,好不要臉!」
喜來「哼」了一聲,說︰「到底是誰賴皮?馬思龍已經將你們在谷地的情況向我報告了,你們根本沒有殺死縣令長老,是也不是?」
少女的額頭冒出冷汗,慢慢的後退。
喜來這人的疑心竟然大得這麼樣,她知道了這事,不知會向少女等人作什麼事。
喜來拍掌兩遍,向後說︰「若珠,將他帶出來。」
以機械代步的矮個子若珠從一個帳篷中轉出來,身後的兩人脅持著曹鐵西。
若珠向兩人說︰「白義界,將他推到喜來小姐面前。」
白義界是黑夜叉商團的衛兵,他們的人數雖然沒有成千上萬,但他們都是各地的精兵。
曹鐵西披頭散髮,滿臉泥巴,看似曾遭受極不人道的刑罰。
他四肢乏力,軟倒在喜來的腳前。
這慘不忍睹的情況看在少女眼中,心中難受,喊著︰「曹鐵西,曹鐵西,你怎樣了?」
權隸明白到接下來的是什麼事,忙用身體阻擋少女的視線。
無奈她始終不肯躲藏其後。
喜來說︰「曹鐵西,你從叛徒者那裡騙取來的卷軸的確是真的,但你沒有除掉他,反而讓他生存。你可知道你犯的是多麼嚴重的錯誤嗎?」
曹鐵西神智不清,直瞪眼睛。沒有回答她的話。
喜來再說︰「叛徒者原本是我們黑夜叉商團的一員,某天他突然盜去卷軸,要向官府告密。幸好我們發現得早,由咸興一路追殺至西歸蒲,在那裡失去了他的蹤影。」
少女等人聽著喜來的話語,逐漸發覺她的兇殺。
她又說︰「於是我派你到西歸蒲附近的漢拏山截殺他,但你偏偏不殺,反而來騙我!你說,你該不該死?」
少女挺身而出,答道︰「不該,因為妳……」
喜來喝斥她︰「我不是要妳答,妳就看著騙我的人是如何的下場。」
喜來俯身,用那柄鋒利的匕首抵住曹鐵西的心房。
少女拉拉權隸的衣袖,說︰「權隸,救他。」
權隸走上前,若珠同時趕過來。
「暴雷擊!」
「體力強奪!」
二人交手後,若無其事的退了一步,不一刻,權隸虛脫的倒下來。
喜來的匕首輕輕的劃開一道缺口,曹鐵西胸膛上滲出血水。
少女望向弓兵、破戒僧,說︰「救人!」
弓兵放箭逼開若珠,破戒僧上前扶起權隸。
權隸與若珠交手的瞬間,被對方吸去大量體力,以致身體虛脫。
若珠的機械不畏弓矢,一步步的走過來,弓兵連忙退到少女身後。
這個時候,一個小女孩騎著鴕鳥闖進來,圍著眾人四周亂跑。
黑夜叉商團中的人登時手忙腳亂。
少女趁機扶起曹鐵西,與傭兵們逃了出去。
喜來在後面大喊︰「哪裡來的怪鳥,給我趕跑牠!」
又一把嬌小的聲音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馴服不了鴕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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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等人進了咸興城,終於呼出一口氣。
少女說︰「偶還沒有取得檀君鏡子,該怎麼辦?」
他們說話的時候,有人走過來,說︰「我終於找到你們了。」
眾人好奇的望著他,問︰「你是誰?為什麼找我們?」
這人身披黑鐵鎧甲,項上掛著一條藍絹巾,手提的是百斤重的槍矛。
他望望眾人,說︰「明花,妳忘了我?」
少女一怔,慢慢的想,最後還是搖搖頭。
那人悲哀的說︰「我為妳犧牲自己,妳竟然忘記我……好傷心喔。」
權隸立時明白過來,說︰「我知道你是槍兵,你也立了契約?」
那人立正身子,說︰「是的,我不再是槍兵,我的名叫作金時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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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韜二星初級會員
2008-12-13 20:59#26
(22)
既然喜來收下了長老的包包,那麼檀君鏡子自然屬於少女。
經過討論後,他們認為有必要回黑夜叉商團取回檀君鏡子。
曹鐵西說︰「我不要再回去那個鬼地方,就此告辭了。」
他找回自己的挑夫,望元山而去。
看見曹鐵西遠去,金時敏的心如釋重負,喃喃的說︰「明花不是平凡人,他們絕對不能發生進一步的關係。既然他自動退出,免得我多費腦力。」
金時敏上下打量少女,他心中一直存著的疑問似乎已經得到答案。
少女被他看得不好意思,連忙避開他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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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來喃喃自語︰「可惡,哪家來的野孩子!」
轉臉向身旁的白義界說道︰「襲擊縣令長老的計劃暫且擱置,現在最重要的是將曹鐵西、李明花等人追回來。」
白義界點頭,雙手各自提起鋒利的彎刀,匆忙的離開帳篷。
他們的腳剛踏出帳篷,慢慢的又退回來。
喜來問道︰「出了什麼亂子?」
一個白義界回答︰「縣令長老的軍隊已經包圍我們的營地。」
喜來吃驚,勉力鎮定下來,走上前審視外邊的情況。
帳篷外,千軍萬馬站在前頭,他們中間的一人是縣令長老。
喜來大聲吆喝︰「三門在哪裡?」
黑夜叉商團的職階是以門來分別的。
一門是最低階的職位,負責在世界各地召募精銳成為白義界的。
次門的職位比一門較高,職責是策劃違法的交易及其善後工後,故此朝廷從來沒有找著他們的把柄。
三門的職位又高一層,是負責統率白義界的頭領,現任的人名叫陳守歡。
四門職位再高一層,職責是處理商團內外的一切行動,馬思龍等人都屬於這門。
五門的職位最高,職責與宰相一般,是喜來的左右手,現任的人就是若珠。
陳守歡走到喜來面前,恭敬地說︰「在!」
喜來吩咐他帶領白義界去南方衝殺,保護其他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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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等人遠遠望見大軍包圍黑夜叉商團的帳篷,心知是縣令長老所為。
權隸說︰「明花……主人,我們貿然過去,難免會成為刀下亡魂。」
他遠挑帳篷前所有人的行動,猜測喜來給予部下的指示。
少女說道︰「的確是不可能過去。但若果不去,檀君鏡子遺失了就不能救回那些變成神木種子的人。」
這時,金時敏站直身子,拍胸說道︰「公主殿下,不……明花,讓我一人進去就可以了。」
少女用疑惑的目光瞅著他,是懷疑他的能力還是他的說話?
金時敏漫步踏向軍隊的方向,走了不到十步,回頭說︰「權隸,看清楚我的力量!」
權隸的手指向自己,問︰「我?」
白義界與軍士開戰,他們猛烈向前衝,用自己的力量粉碎敵人的攻擊。
喊殺聲是多麼的浩大,震耳欲聾的聲音激發起士卒的爭雄之心。
聲音太大,少女掩耳也難免頭暈目眩。
金時敏挺起百斤重的槍矛衝鋒,在軍士之間往來穿梭。
好不容易來到黑夜叉商團等人面前。
喜來由金時敏的盔甲看出他與縣令長老那邊的士兵是不同的,向他問道︰「你是什麼人?」
金時敏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問道︰「誰是喜來?」
喜來答道︰「我就是!你是什麼人?」
金時敏聽見有人承認自己是喜來,轉過頭來,舉槍向那人刺去。
喜來大驚,慌張的退了幾步,一手將旁邊的白義界拉過來擋在前面。
金時敏大喝一聲,槍矛直穿進白義界的胸膛,餘威不減,仍然向前壓過去。
「喜來小姐,小心!」
從旁一道白光射來,金時敏急亡拔出槍矛,向後退開,視線四下打量。
喜來說道︰「朴財貴,你來得正好。」
一人慢慢的走來,說︰「不只是我,權立、兆衡、忘情、馬思龍也來了。」
喜來道︰「好的,給我幹掉這蠻漢!」
權立、兆衡、忘情、馬思龍及朴財貴護在喜來身前,對金時敏說︰「我們雖然不知你是什麼人,但喜來小姐吩咐下來,你不得不死。」
他們各自抽出兵器,向金時敏投下怒目。
一道白光自朴財貴的手中射出,這回可以清楚看見那是一柄飛刀。
金時敏用槍挑開飛刀,槍尖指向他們五人,嘴角掛上一抹冷笑。
「煉獄術!」
一道道的火焰從他們的腳底激噴出來,正是冥府貴族的絕學--冥界之炎煉獄術。
再看馬思龍等人,他們無法忍受煉獄術所帶來的灼熱傷害,一個個的倒下來。
若珠看見四門的慘況,心知敵不過金時敏,催促喜來與自己一同離開。
喜來看傻了眼,完全沒有理會若珠的說話,只是猜測眼前的人是何方怪物。
金時敏慢慢的走向喜來,說道︰「檀君鏡子給我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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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韜二星初級會員
2008-12-15 20:50#27
(23)
喜來戰戰兢兢的交出檀君鏡子。
金時敏一手奪過,槍尖指向喜來,嘴角微揚,一字一字吐出︰「煉.獄.術!」
若珠見狀,急忙推開喜來,用身體擋在金時敏的槍前。
冥界之炎不斷從地底噴出來,灼熱之感確實難當。
他全身猛然劇陣猶如遍體通電,在失去知覺前一刻,回頭大喊︰「喜來小姐,快逃!只要妳能夠存活,黑夜叉商團便不會滅亡!」
喜來獨自一人逃了出來,四下荒蕪,回想金時敏出招的一幕,猶有餘悸。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哀悼的道︰「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黑夜叉商團沒有了、檀君鏡子沒有了、努力得來的財富沒有了……」
一陣涼風吹過,不禁打了個冷戰。
到底這些年來幹的是什麼事?
這些年來四出搜索利潤大的渠道,從中作了不少非法的交易,賺的雖多,但如今卻變得一無所有……
好哀傷,卻掉不下淚。
長空落下雨點,還是頭一遍看見的。
是因為多年來躲在黑夜叉商團中處理團務,從來沒有走出帳外?
給人清涼的感覺,對比下竟是一個孑然一身的傷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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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時敏回到少女跟前,尊敬地雙手遞上檀君鏡子。
少女的眼珠子定在金時敏身上,慢慢的伸手去接。
身後的軍隊向這邊走來,權隸忙說︰「我們該是時候回去了。」
眾人在權隸的帶領下,往南跑去。
追逐他們的士兵被縣令長老召回,縣令長老似乎有心放掉少女等人。
一直跑著,不管身後的事物。
來到海邊,他們終於停下來歇息。
少女急不及待轉頭向金時敏問︰「你怎會懂得煉獄術……」
金時敏看見少女不知是詫異還是渴望的表情,於是將自己定立契約的真相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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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兵在大觀嶺內迷失方向,筋疲力竭地走著。
他努力地走著,為的是回到少女身邊,只有看見她,他就不會哀傷。
自從在樹妖的手中逃出來後,槍兵感到體力逐漸消逝。
不知是白天還是黑夜,他軟倒下來。
雖然勉力支持,但最終還是昏厥……
一個周身妖氣的人站在槍兵前面,他身穿錦衣紈褲,手提燈籠。
他向槍兵說︰「看你身上的冥界氣息漸漸散發出來,想必你是冥界中人。既然不是凡人,本仙給你一次還陽的機會!」
他伸手進燈籠,取出小火焰,將它放在槍兵身上。
這人就是害死火田民俗村一眾村民的瘟神。
再見槍兵,小火焰慢慢的滲進他的身體,說不出的詭異。
瘟神說道︰「好好的睡一覺,醒來後,你的形象將會轉變。」
他說畢這話,突然消失,只留下一道煙絲。
槍兵在夢中漫步,四周荒漠、頹敗、蕭索、消沉,到處都是死亡的氣息。
四周一片漆黑,各式各樣的怪物從旁經過。
他的前頭忽然亮出大光,端的叫人不可逼視。
待眼睛適應該環境時,身後傳來震動,是驚人的劇震。
「嘷-」
一群長毛象、巨蟒蛇急匆匆的撞來。
槍兵慌忙地避開這衝擊,時已至次,他看見的畫面好像曾經發生過的。
大門旁邊,一隻擁有牛頭,以雙足站立的怪物喊道︰「它們怎麼了?骷髏兵,阻攔它們!」
一眾骷髏兵挺起櫻槍,向長毛象、巨蟒蛇步步進逼。
槍兵猜想骷髏兵是敵不過牠們的。
看下去,骷髏兵果真給牠們撞得七零八落。
一陣幽沙青煙飄散後,那群長毛象、巨蟒蛇消失了,只見牛人驚慌地奔向大門。
門外有一少女臥在地上,動也不動,再見牛人蹲下去跟她對話。
槍兵這刻已經明白過來,原來七百年前的自己就是眼前的牛人,這裡看見的事的而且確曾經發生。
牛人彎身聆聽少女的話語,但身子卻軟軟地倒下去,不再有呼吸。
槍兵知道自己曾經死過,在七百年後獲得重生,成為槍兵。
眼前的少女就是冥公主,「公主殿下」是對她的稱呼,「煉獄術」是冥府貴族的絕學,一切都明白不過了。
眼前的景象逐漸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暗。
一把聲音鑽進槍兵的耳中︰「你現在明白自己的過去嗎?你天生的神力在那時已經有的,可是你仍可以變強。」
槍兵完全沒有驚訝聲音的主人是誰,反問道︰「怎樣變強?」
「與我定立契約。」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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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韜二星初級會員
2008-12-16 21:05#28
(24)
擁有冥界力量的槍兵不但沒有感染瘟疫,更被瘟神拯救,繼而成為金時敏。
可是他知道的只有夢境與定立契約的一幕,對那個本性純良而且渴望結交朋友的瘟神的施救全不知情。
即使這樣,瘟神也不後悔救援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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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說道︰「就是這樣,冥公主的故事就是這樣的,原來你都知道……」
頓一頓又說︰「你就是七百年前替閻羅王驅逐冥公主的牛人?太過……太過……不可思議了!」
以常理推斷,人是不可能知道前世所發生的事,所以權隸怎也不相信眼前的金時敏曾經是牛人。
權隸向少女說︰「明花……主人,既然聽完故事,該是時候使用檀君鏡子將神木種子變回人類。」
少女轉頭望向權隸︰「說的也是。」
眾人眸子注視少女,只見她取出神木種子,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
接著又將檀君鏡子取出來。
眾人瞧得甚為緊張,透不過氣來。
少女舉起檀君鏡子,反光的一面映照神木種子。
這一刻,檀君鏡子射出一道光華,覆蓋在神木種子的範圍。
眾人緊張地嚥一下口水,仍是目不轉睛的盯著神木種子。
再見神木種子,它們發生變化,緩緩地抖動。
一絲絲的物質從神木種子中釋放出來,當物質經過光華後,慢慢的聚集一處。
物質聚集成人的形象,逐漸回復人的狀態。
弓兵說︰「他們就要復原了,明花加油。」
他為少女打氣的期間,一個人完全的復原,站在神木種子的旁邊。
那人用手摸索自己的外貌,難以置信地說︰「這個真的是我,我回復原貌了。」
眾人也為他感到高興。
回復的人逐漸増加,少女看見自己的成果,繼續高舉檀君鏡子。
過了許多時間,神木種子的體積與先前的大大不同,明顯的減少了。
站在附近的人變多,歡愉之聲也增加。
少女與傭兵看見他們,忽然間覺得之前所經歷的辛酸是值得的。
少女努力為他們解除魔咒,直到神木種子消失,所有人都回復正常,她終於支持不住倒下來了。
傭兵爭先上前扶持她,還是權隸的動作快一點,將少女扶著。
權隸問︰「明花……主人,妳怎麼了?」
少女太累了,沒說話的氣力,眼皮不由自主的閉上。
破戒僧說道︰「明花體力過份消耗了,她現在需要的是好好的睡上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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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輕輕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自己的母親正伏在自己的身上打盹。
她張開口,但想一想還是沒有作聲。
也許母親照顧自己累倒了,所以理應給她休息的時間。
婦人的肩頭動了一下,抬起頭來,與少女四目交接,顯出慈祥的笑容。
少女撲過去,摟抱母親,忽然掉下淚來。
少女嗚咽道︰「偶還以為再也看不見媽媽……」
婦人輕撫少女的秀髮,充滿關懷的說︰「我不是好端端的給妳抱著嗎?」
少女再也說不出話,直掉淚珠。
傭兵站在門外,看見少女母女二人,不禁的落淚,是因為少女一直以來的努力終於如願以償。
明明是高興才對的,但為什麼會流淚,難道這就是喜極而泣?
過了良久,少女的哭聲止住了,她問道︰「天安的居民在哪裡?」
婦人回答道︰「他們已經回天安去了,他們臨走時都不忘感謝妳。」
天安的居民回去了,但眼前的人是為了照顧少女而留下來的。
婦人望向門外,問道︰「他們都是妳的傭兵?」
少女回答︰「是的,是金先生教導偶僱用傭兵賺錢的。」
婦人心不在焉的說︰「原來這樣。」
少女看見婦人的神情,問道︰「媽媽,妳怎樣了?」
婦人向她微笑,說道︰「沒什麼,只是……」
少女疑惑的問︰「只是?」
婦人取出一塊光滑的圓石,顏色幽幽,不像尋常的石塊。
但聽婦人說道︰「這塊不是普通的石塊,而是冥界的石塊,稱為幽冥石。」
少女問︰「幽冥石?哪裡得來的?」
婦人不作解釋,只淡淡的說一句︰「自己看看就明白了。」
少女凝神望著幽冥石,看見的影像與金時敏描述的一模一樣。
抬頭問道︰「是冥公主的故事?」
婦人點頭,說︰「其實這故事不是我們家流傳下來的,而是它告訴我的。」
少女吃了一驚,悄悄的望向權隸,心中說不出內疚。
當日少女深信冥公主的故事是流傳下來的,所以不許刀手說它壞話,甚至讓他離開自己,如今從婦人口中得知事實,怎能不吃驚?
聽婦人再說︰「這塊幽冥石是屬於妳的,看見妳的時候,我也不明白為什麼妳會握著幽冥石,但聽過阿魯塔的說話後,我便明白了。」
少女仍是不明所以,茫然若失的看著婦人。
婦人又說︰「阿魯塔曾經說過冥公主在天安城中轉生、幽冥石記錄的是冥公主的記憶,而妳出生時已經握著幽冥石。綜合來說,冥公主就是妳。」
這個消息猶如長空打雷,少女一下子呆了下來。
權隸見少女的反應,本能地走過來,卻被一人抓著。
他回頭一看,抓著自己的竟是金時敏。
金時敏說道︰「明花的母親說的沒錯,冥公主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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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韜二星初級會員
2008-12-17 21:56#29
(25)
農曆九月初九,二九相重,稱為「重九」。
漢中葉以後的儒家陰陽觀,有六陰九陽。
九是陽數,固重九亦叫「重陽」。
重陽午時是至陽至剛的時候,圍繞冥界的陰氣會被陽氣壓下,冥府門會在人間顯露。
根據朝鮮的傳說,冥府大門的位置是漢陽、議政府以北,開城以東的交界點。
少女懷著惆悵的心情,在漢陽與母親道別。
婦人說道︰「九月初九的日子快到了,你們趕快去。」
少女與傭兵向前走了數十步,少女回頭,向婦人揮手。
她說道︰「媽媽,偶一定會回來的。」
婦人臉上顯出慈祥的笑容,讓少女放心上路。
他們再次的起行,往未知的前路進發,為了尋回少女仍然記不起的記憶,以及那個曾經令冥公主與閻羅王關係決裂的人。
望見他們遠去的身影,婦人轉身,喃喃的說︰「冥公主,對不起,我又騙妳一次了。」
原來婦人是不能生育的,她與丈夫每天祈求,終於在某一天,他們回家的途中發現一個被遺棄的女嬰,就是手捧幽冥石的小明花。
夫婦二人認為女嬰是上天賜給他們的,於是將她視如己出,讓她在呵護備至的環境下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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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鐵西頹喪的來到父親曹郭面前,不太願意的丟下一句︰「我回來了。」
曹郭看見自己的兒子,問道︰「怎的不見明花與你一同回來?」
曹鐵西猛然抬頭,問︰「為什麼她要與我一同回來?」
曹郭遲疑了一會,反問︰「你不喜歡她?」
曹鐵西低下頭,小聲說道︰「明花是一個人見人愛的女孩,我打從心底裡喜歡她,但……但我們是不可能一起的。」
曹郭沒有問他原因,只是淺淺一笑,說道︰「明花不適合也不打緊,我再差金橘去搜索新的。」
曹鐵西搖搖頭,說道︰「不用了。我決心在全國商場闖出一番事業來,所以從今以後我不會接近別的女孩!」
一陣風吹過,是柔和的風,曹郭甚感欣慰。
他將手搭在兒子的肩上,說道︰「你一直想知道如何不用踏出家門而賺銀兩,既然你願意闖一番事業,老爸來教你好了。」
曹鐵西歡喜的問︰「真的?」
先前的失落感一掃而空,換來的是充滿期待的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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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問︰「那個人到底是怎麼模樣的?要是遇見他也不知該給他說什麼話。」
金時敏說︰「我從前是森羅殿的侍衛,但未曾見過他。」
少女說道︰「這麼說來,那是一個戴著神秘面紗的人。」
他們一行人繼續趕路,為了不延誤時辰,他們日夜兼程,趕到議政府北面。
這日是九月初九,日光普照,已達正午。
遠遠地看見一處地方升起濃煙,一陣腐敗氣味傳來。
金時敏說道︰「就是那裡了,我仍記得這種氣味。」
眾人相信他的說話,往那邊急腳走去。
冥府門已經在眾人的眼前,可是門戶是緊緊閉上的,少女緊盯大門,開始猶豫。
少女說︰「這趟行程非常危險,偶也不知道是否可以活著回來,所以你們還是別跟進去。」
眾人齊望向少女,目光閃過異樣的神情。
權隸說︰「我曾經跟隨過五個僱主,可是他們沒一個像明花……主人這般待我好,我是立志保護妳直到生命的盡頭。」
破戒僧說︰「自從闖進縣令長老的營地,我已經看破了紅塵,生死不過是一線間……」
金時敏說︰「我曾經沒有好好的保護妳,讓妳死了一次,這回我絕對不會讓妳發生事故的。」
弓兵說︰「看見權隸、金時敏已經立了契約,而我仍是一無是處……但我會努力,直到朱蒙肯定我的實力再來與我定立契約。」
挑夫說︰「我不是戰鬥的料,說不定那些怪物會因此放過我。」
聽見他們的說話,少女甚是感動。
經歷的只有短短的一段日子,他們已經建立了無法分拆的情誼,是那種令人羨慕的覊伴。
金時敏倏然走上前,站在冥府門前,說道︰「我就在這裡聽見冥公主的最後一句話,大既是關於那個人的。」
眾人好奇地問︰「是什麼話?」
金時敏閉上眼,回憶當時的境況,學似她的口吻︰「他……是一個……不平凡的人……有一天會……在一個……萬眾矚目的……情況下……身披金甲聖衣……」
說到這裡,他睜開眼睛,問︰「明花,妳可記得是誰?」
少女沉思地說道︰「偶的確好像聽過這番話……」
權隸看見少女苦惱的模樣,說道︰「明花……主人,午時快過了,我們趕緊通過冥府門,說不定走下去會記起什麼。」
金時敏舉起百斤巨槍,一下子搗向冥府門,大門應聲而開。
挑夫問弓兵︰「權隸與金時敏不是爭奪明花的芳心嗎?他們怎的合拍起來?」
弓兵回答︰「他們的關係變成這樣子不好嗎?趕快走吧,冥府門就要消失了。」
眾人一步一步的踏上通道,走向冥界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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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韜二星初級會員
2008-12-18 20:58#30
(26)
昔日這裡青煙裊裊,自從結構改變以後,不再看見濃密迷漫的青霧,取而代之的是岩漿潺潺、硫磺灰煙。
他們一行人順利潛入冥界,在第一層遙遙看見黑白無常、女鬼等,牠們都是警覺性低的怪物。
所以輕易避過牠們的視線,直接潛到冥界的第二層。
剛踏進第二層,迎面跳來的是一群殭屍,「爆雷擊」、「煉獄術」立刻同時施展。
回復平靜後,金時敏說道︰「這些都是低等的怪物,接下來遇見的將會是驚人可怕的怪物。」
少女隨便的應了一聲,腦海中仍是努力思索「那個人」。
望向冥界的牆壁,彷彿看見一些曾經發生的片段,心裡頭不由得起了漣漪。
記憶在腦海中不斷閃過,可是沒一幅停下來讓少女仔細看清。
不知不覺間,他們一行人走到第五層,少女記不起他們遇見什麼怪物,也記不起他們是如何避過怪物的。
總而言之,他們已經來到第五層就是了。
在他們面前的是蟒蛇,是曾經逃出冥界、體質巨大的蟒蛇,少女看見牠們,似乎記起些什麼。
少女向金時敏說道︰「偶記得當天巨象與大蟒蛇從偶的身上輾過,你走過來察看偶的傷勢,偶……用匕首將你殺了……」
說完這話,身體不禁發抖,自己竟然曾經殺人,而被殺的人就在眼前。
金時敏詫異地走過來,問道︰「明花,妳記起了?」
少女不能自制的退了幾步,瞅著金時敏的眸子充滿了恐懼,說不出的懼怕。
金時敏見狀,輕聲道︰「明花……」
少女躲到權隸的身後,喃喃的說︰「對不起,是偶親手殺你的……對不起……」
金時敏聽見這話,不以為意的說︰「妳沒做錯,那時的我非死不可的,因為我無法面對閻羅王殘酷的刑罰,所以妳殺我是正確的。」
「公主,妳不可以有事的,我不要受閻王大人那一百零一種生不如死的懲罰。」
牛人的說話呈現在少女的腦海,金時敏的確說過這樣的話,難道殺人也分對錯?
蟒蛇轉眼間就到了,他們該是時候逃走。
權隸說道︰「這些怪物大得嚇人,我們趕快到下一層。」
「雷電風暴!」
蟒蛇竟然會使法術,而且是向少女等人施展的。
一道藍光從他們的頭頂急急墜下,消失一刻,再見電光組成一層正方體逐漸地向外擴大,確實是可怕的法術。
幸好權隸說了一句話讓大家起行,否則他們會在這裡全軍覆沒。
為什麼會說全軍覆沒?看到挑夫與破戒僧的肉體被電流通過後血肉模糊的慘狀便曉得。
少女回頭喊︰「破戒僧……挑夫……」
在權隸的半拉半拖下,漸漸的遠離了蟒蛇,到了一個認為安全的地方。
權隸說道︰「我們是自願跟隨妳來冥界的,就算是死,我們也不會埋怨妳。」
當他們認為這是安全的地方,正打算停下來歇息時,迎面而來的又是一群幽靈象。
金時敏說道︰「這些大象步伐雖慢,但始終會來到,我們必須收拾心情向下一層進發。」
他們自知敵不過眼前的怪物,只得拔腿就跑。
第六層是冥界的最後一層,一切令人期待的事將會顯露於此。
一隻擁有人形的怪物踩踏亡魂而來。
牠頭戴高帽,兩眼閃爍著紅光,配戴一條以骷髏頭製成的項鍊,手持臥月杖。
牠沒有向少女等人作出攻擊,而是恭敬地說︰「公主殿下終於回來了,趕快進去見閻王大人的面,他已經等候妳七百年了。」
金時敏在少女耳邊說︰「牠是冥界使者,為人陰險狡猾,我們要小心應付。」
牠聽見金時敏的話,笑道︰「我何必要佈局騙你們?以我的實力,你們沒一個是我的對手,不是嗎?」
少女心想蟒蛇已經厲害如廝,何況深處的冥界使者?
她相信牠的話,緩緩走過去,說道︰「請帶領偶見閻羅王的面。」
冥界使者陰險地笑,臥月杖一指權隸等人,他們所站的地方突然劇烈晃動。
接著他們站立不穩,摔了下來。
少女看見這一幕,一顆心似乎沉底了,只怪自己輕信冥界使者的話。
冥界使者說道︰「我的地震術能夠操縱自如,不像幽靈象只會硬來,所以他們只是暫時昏迷。」
眼目望向兩旁,說道︰「幽靈武士,將他們押下去。」
兩旁原本是沒有任何動靜的,經冥界使者一說後,地底有生物冒出頭來,接著是身軀。
牠們都是骷髏人,一身武士頭盔鎧甲,手持長刀,身體一晃一晃的。
再見牠們輕易的抓起傭兵,頓然又沉回地底去了。
冥界使者說道︰「公主殿下,我們起行了。」
少女的腿不由自主地跟隨牠,可是她的目光仍然投在傭兵消失的地方。
這條路崎嶇難行,少女的心情也變得複雜。
不久,少女被帶到森羅殿前。
冥界的結構改變了不少,但森羅殿的外觀依然沒變,難道是閻羅王堅信寶貝女兒總有一天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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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韜二星初級會員
2008-12-19 21:05#31
(27-完)
冥界使者為少女打開門戶,引領她進入大殿。
站在他們面前的是體貌魁梧的閻羅王,牠穿上一身判官服飾,徐徐走過來。
用一把極具威嚴的響聲說道︰「女兒,快來父王的懷中。」
牠從來沒有七情六慾,說話的語調總是這般嚇人,冥界的生物早已習慣。
少女的腿被牢牢的釘在地上,她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就是沒法拔足。
少女用生硬的聲音喊了一聲︰「父王……」
頓時瞬息萬變,前世的記憶陸續在少女的腦中浮現,從來沒有看得如此的清晰。
她不但記起了前世所發生的所有事,就連「那個人」都知道是誰了。
冥界使者替他們喜悅之際,哪料到少女會突然轉身,向森羅殿外跑去。
閻羅王、冥界使者愕然,從後追趕少女。
天際的烏雲總是急急流動,卻從來沒有滴下雨水。
少女在冥界奔跑,熟識地左轉右拐,轉眼來到一個旮旯。
旮旯有一扇半掩的門,傭兵都在裡頭背向少女,他們面對著的是一個被縛的人。
那人的鎧甲、服飾、武器、容貌與權隸如出一轍,可說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傭兵看見他們,驚訝萬分,但少女卻沒有驚訝之感,反而是一臉理所當然的。
那人抬起頭來,說道︰「汝為吾器,昨日汝體,今歸吾身。」
他說的是一句別人聽不明的說話,可是權隸卻清楚明白。
權隸猶豫了一會,張開雙手,身上的微弱光粒被釋放出來,向那人的身體飛去。
原來那人才是真正的權隸,與刀手定立契約的那位。
在他們定立契約時,權隸藉契約將自己的力量傳到刀手身上,刀手也是樂意接受這樣的力量,因他要變強,保護自己認為值得的人事物。
他們的契約上有言任務終結時,力量會完全歸還權隸,而刀手的身軀將會屏除三界之外。
少女當然明白他們的舉動是怎麼一回事,當達成契約中的使命,履行約定是很合理的。
但這些日子以來,她與傭兵已經到達了那種無法分捨的覊伴情誼,看見挑夫、破戒僧的死況,怎能再讓權隸離開?
少女衝口而出︰「權隸……」
由於太多話要說了,不知該如何說起,只吐了兩個字再說不下去,兩行熱淚情不自禁地掉落。
失去力量的權隸轉過身來,同樣是那雙充滿淚水的眸子,相同的都是有說不出的話。
只見他的身軀漸漸變得透明,直至完全褪色,消失如流水不返。
少女呆了下來,早在僱用所已經喜歡的,後來還經歷了這許多的事兒,為什麼總是說不出口?
眼前存留下來的權隸使勁掙斷了不知名元素所製的索子,他的身體正在改變,一套暗淡的鎧甲慢慢變成耀目的金光。
閃爍的金光在黑暗中是最不能躲藏的,這道金光散發出來,整個冥界同時知道他的存在。
金光後的身軀被金甲包裹,除了面孔,沒有任何的空隙。
「他……是一個……不平凡的人……有一天會……在一個……萬眾矚目的……情況下……身披金甲聖衣……」
金時敏口中唸起冥公主的遺言,原來她口中所說的就是目下這人。
金甲聖衣、虎頭金盾、白銀長刀,一身華麗的金裝,他不再喚作權隸,而是宣武功臣。
少女虛脫地倒下,為權隸的消失而掩面痛泣。
傭兵圍住少女,用盡好話安慰她,她仍是無動於衷的獨自悲泣。
閻羅王、冥界使者、幽靈武士……將密室的出入口堵塞,細察室中狀況。
一身金甲的宣武功臣停在少女面前,說道︰「天可憐見,我們終於相見了,公主殿下。」
他放下刀盾,伸手扶起少女,二話不說便擁她入懷,多年來被封閉的情感終於得償所願。
閻羅王哪裡容許他們這般親熱,向左右下令將少女帶回來。
幽靈武士點頭,一晃一晃的向宣武功臣走過去。
少女的傭兵使出渾身解數,為要阻止牠們接近主人。
「權隸,偶要隨你而去。即使沒有結果,總比傷心內疚一輩子還要好得多。」
少女的冥界之炎在體內翻滾流動,所經之處都是對他的思慕,所仍成的是一片片內疚的創傷,最後餘下的是無法回轉的淌血之心。
少女不聲不響的軟倒在宣武功臣的懷中,鮮血沿著金甲滑下,宣武功臣驀然發現少女沒有生命跡象。
宣武功臣擁著她的身子,淚流披面地道︰「為什麼妳要輕生?我們苦等七百年,終於可以在一起,妳為什麼又要離開我?」
實在無法接受這個結局,宣武功臣向天怒吼,這雄壯的聲音,聞者心驚。
少女雖然覺醒,前世的記憶一件不留的記起,知道自己是冥公主,亦知道自己曾是多麼的喜歡眼前的人。
但她今生是李明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類,不再是冥公主。
所以她所愛的不應是宣武功臣,而是那個被屏除三界之外,屬於自己的傭兵--權隸。
少女,不,應該喚作明花,她是可以獲得幸福的,不一定是前世的延續。
閻羅王哭了,沒有七情六慾的閻羅王哭了,是為她而哭的。
「難道本王做的事是錯的?阻止女兒與他交往是錯的?如果不是錯的,為什麼她要離開本王兩次?所以本王真的錯了,真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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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最後一個能夠與我達成契約的傭兵,從此以後,我不會再與別的傭兵定立契約。」
「那……那即是我能夠被稱為朱蒙?」
「是的。」
萍水相逢道巧合 陌路相遇是緣分
百世緣 誰教分 何重聚 遙無期
為君相思為君痴 前塵往事前塵結 何苦今世尋舊夢
萬縷千絲情不斷 豪情萬丈義兩難
揮青鋒 殞泰山 藕雖斷 絲還連
長相思兮長相憶 此生離別此生絕 莫教來生拭新淚
朱蒙立在小丘之上,向北凝望。
多年前,他的主人--李明花就在那裡為愛而亡,至今她的影子仍是歷久不衰的在腦中盤旋。
「師父,你在看什麼?」
一個女孩騎著鴕鳥,站在身後發問。
她是當年誤衝黑夜叉商團而救了他們性命的女孩,不知道她還記得當年的事嗎?
「沒什麼,我們走吧。以我們的口將冥公主的故事轉述天下。」
兩人一鴕踏著殘陽下的金光漸漸遠去。
【全文完】
19/12/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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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kcs16三星高級會員
2008-12-25 19:53#32
好正呀d內容!!!睇左幾個鍾= =":ro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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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00三星高級會員
2011-10-21 07:17#33
太感動了,這故事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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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t338168四星黃金會員
2013-9-28 17:12#34
樓主超有心機